Chapter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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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鑰匙插入鎖芯, 擰了兩轉：“這門怎麽打不開？”
宋問星的聲音第無數次在外面響起。
青晨從桌上跳下來，下意識拉住楚愈痕的手腕，把人往身後帶。
“宋少, 負責管鑰匙的阿姨今天休息, 可能要一把一把地試。”有人說。
緊接著便是接二連三不斷試鑰匙的聲音。
楚愈痕微微皺眉，垂眸看著青晨，問：“怕被他看見？”
“我沒所謂，”青晨說, “我擔心你, 今天人多，對你不利。”
那廂笑一聲：“我更無所謂，但是, 你的名聲更重要。”
說罷他就打開手機電筒，反手握著她的手腕, 牽著朝後面走去。
邁過亂七八糟的桌椅板凳, 青晨發現, 儲物間裏居然還有道後門。
前門有亮光照進來的剎那，後門剛好輕輕合上。
一門之隔, 又是不同的天地。
後門外有兩排掉光了葉子的樹，和一條不知道通向何處的瀝青路。
事情發展得太突然太措不及防, 直到現在，青晨一顆心仍然毫無章法地跳得猛烈, 腦子裏也亂哄哄的，思緒被繞成了一團理不清的線。
唯一清醒的是, 出了那道門, 她呼吸上了冷冽的新鮮空氣，看見了光, 也看清了身旁的楚愈痕。
他的羽絨服在她身上，他裏面只穿了件黑色圓領休閑毛衣，配淺藍色牛仔褲，此時此刻，正牽著她的手，用同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青晨披的是他的羽絨服，裏面的白色拖地長裙沾了些灰，頭上的簪花掉了幾朵，沒掉的也歪歪扭扭沒個形狀，整個人看上去霧眼朦朧，淚痣跟臉一樣，透著紅，比臉更紅的是嘴唇，又紅又腫，還破了。
接下來該說點什麽？青晨不知道。
楚愈痕也沒開口，伸手把她頭上其餘簪花都扒來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俯身，從她穿著的外套兜裏摸出一把鑰匙。
她這才註意到，墻角停著輛又高又酷的機車。
“你的嗎？”青晨瞳孔睜大，說出第一句話。
楚愈痕牽著她過去，說：“不是，舍友的。”
“韓曉棟？”
“不，另外一個，叫許慕青，以後帶你認識。”
以後帶你認識……
青晨定定地望著他，眉眼彎了起來，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楚愈痕也揚著唇角，輕輕拉她胳膊：“上去。”
青晨看一眼自己的裙子：“我只能橫著坐。”
“可以。”他說。
“可是上次你帶我去鎮上，都不讓我橫著坐。”
“……因為山路危險。”
鬼扯，那次明明是因為不想讓她離他太近。
青晨笑笑沒說破，攸地擡起雙臂：“那你抱我上去。”
視線落在她傲嬌的眉臉上，楚愈痕挑挑眉，沒費什麽力氣就把她抱上去，然後順勢將手搭在她的兩邊，微微躬身，半圍著她。
又是近在咫尺的距離，這讓青晨動彈不得，也不得不近距離同他對視。
“冷嗎？”楚愈痕目不轉睛，聲音很平靜。
“不冷。”她甚至快被熱死了，說，“你穿這麽點，肯定冷。”
他說：“不冷。”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僅用眼神交流著，空氣裏的溫度很低，青晨卻感覺渾身火燒火燎，燙得離譜。
沒過多久，本就沒太陽的天變得更加黑沈，烏雲聚集，寒風淩冽，像在醞釀一場聲勢浩大的暴風雪。
“不走嗎？”青晨輕聲問。
“不急。”楚愈痕稍稍向前，緩聲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不走嗎？”
“不是這句。”
“你穿這麽點，肯定冷。”
“也不是，在裏間說的那句。”
青晨默了默，對上他深海一樣的眼，說：“我們戀愛吧。”
楚愈痕動也不動的倪著她，呼吸變得有些重：“確定不？”
她點頭：“確定。”
“好。”他緊接著說。
“好什麽？”青晨明知故問。
他捏起她的下頜，往上擡：“我們戀愛。”
萬物寂靜，唯有兩顆心在跳動。
“那你……”青晨刻意頓了頓，“究竟是我的男朋友呢，還是我的小叔叔？”
“都是，高興了不？”楚愈痕不等她再刁難，側頭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觸上的瞬間，兩個人的都很冰，卻都很柔軟，冰與冰的碰撞，很快就滾燙成熔漿，輕而易便舉融化掉了所有的酸澀跟無奈。
雪說下就下，洋洋灑t灑，冰冰涼涼，一開始便來勢洶洶，密密麻麻地灑在地上，灑在兩個挨得很近的人身上。
飛雪中的這一吻，更像是個他們正式交往的儀式，時間不長，楚愈痕很快放開她，從收納箱裏拿安全帽扣在她頭上，然後給自己也戴上，跨步上了車。
風雪席卷，摩托車順著面前的瀝青路一路狂奔，逐漸把富麗堂皇的莊園甩在身後。
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又開始狂亂無章地上躥下跳，車都駛出去有一陣了，青晨的目光仍然渙散，楞了好半響才從身後環住楚愈痕的腰，靜靜地把側臉靠在他後背上，感受著他也狂亂跳動的心臟，一句話沒說，也沒問要帶她去哪裏，沈溺地享受著此刻的安寧。
青晨心想，家裏肯定已經翻天了，她沒帶手機，也幸好是沒帶手機，一切，就等今天過後再說吧……
雪下一陣停一陣，楚愈痕的行車路線青晨不陌生，是奔著他的工作室去的，然而卻沒去工作室，而是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停在一棟老樓前。
青晨下了車，解開安全帽往樓上看，問：“你租房子了？”
楚愈痕“嗯”一聲，扒掉車鑰匙，解下自己的安全帽，連同她手裏的一並塞進箱子裏，說：“有時候在工作室待太晚不方便回校，就在這附近隨便租了間房。”
“挺好。”青晨一手拽著裙擺，一手伸出去在他面前晃了晃，“牽我。”
楚愈痕看她一眼，笑了笑，拉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稍稍用力，把人往樓梯口帶。
這算起來，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牽手，青晨樂得臉上能開出花，在身後問：“住幾樓？”
他說：“四樓。”
樓層很老很舊，但還算幹凈，四樓有兩間房，楚愈痕打開了左邊那間門。
青晨跟著進去，然而只是一眼，就生生定在了門框處。
房間不大，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衛生間，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
重點在於，床上擺的東西。青晨盯著那東西，直到楚愈痕用遙控器打開空調，把她拉進門又關上門她都沒回過神。
楚愈痕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說：“送你的。”
那是一捧碩大的銀杏葉，準確來說，是用金黃色的銀杏葉組裝起來的花束，不知道有多少朵，反正面積很大，足足占據了大半張床。
青晨走近細看了一番，目不轉睛道：“你，自己做的？”
楚愈痕站在她身後“嗯”一聲。
青晨如獲至寶似的，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哪兒來的這麽多葉子？”
他不說話了，她站直身回眸，有些難以置信：“你家門口的？”
他說：“是。”
她愕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特地為我準備的？”
他斜她一眼，“不然呢？”
“那誰知道。”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傲嬌地嘟著嘴。
“嗯？”楚愈痕走過去，低頭沈聲道，“想清楚再說話。”
望著他的眉眼，青晨說不出話。
杏兒林來的……心裏的波瀾再起，就這麽揪著，疼著。
這麽大一束要用多少葉子？又要廢多少功夫？
她說，她喜歡秋天。
於是，他便把秋天做成花，捧到了她眼前。
這要她說什麽？他的溫柔，素來是說得少，做得多，也向來拿得出手。
青晨再一次笑起來，帶著淚，像窗外飛舞的雪，像床上耀眼的金色銀杏葉花束，幹凈，透亮。
她就著這個距離，踮起腳，在他唇邊若即若離，聲音眷念至極：“小叔叔，沒想到，你還挺浪漫。”
楚愈痕被她鉤子一樣的氣息弄得渾身發癢，他垂下眼簾，親上去的同時扶著她的後腦勺把人抵在墻上，面對面壓著，發狠卻又不失溫柔地在她唇上攪弄吸吮。
男人在這方面占據先天優勢，青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這樣碾著，不單嘴唇發麻發軟，全身都在發麻發軟。
以前她挑釁，他隱忍不發。現在她挑釁，他可以變著法兒地收拾她，收拾得軟成一灘水，再掀不起半點風浪。
如果儲物間裏的吻是宣洩、是失而覆得的熱烈，雪中那一吻是定情，那麽在這間出租屋裏的就是情難自禁。
他吻得深沈，帶著火，帶著情，帶著能摧毀一切的欲望。
青晨被大力摟著，感覺骨頭都快醋碎了，她喘無可喘，站無可站，最後兩手攀上他的肩，生澀地回應起來。
楚愈痕趁機叼著她柔軟的唇肉，用力碾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過去多久，他自鼻腔裏重重呼出一口氣，放開了她，將臉側朝一邊，不看她。
青晨歪頭追過去，喘著粗氣問：“怎麽了？哪裏難受？”
天知道這對他來說，是有多煎熬。楚愈痕咬著牙，頗為無奈地看她一眼，暴露出他通紅眼眶裏布滿的血絲，裏面裝著的，是原始又狂野的獸性。
青晨不問了，錯開視線。
在沈默中止步剎了車，楚愈痕又一躬身，從她穿的外套包裏摸了摸，摸出個漂亮精致的小絨盒，就這麽塞在她手裏。
感覺手心裏多了個東西，青晨心尖一顫，拿到眼前，看看盒子，又看看他。
“生日快樂，晨晨。”楚愈痕目光灼灼地望著她，語氣輕似柔風，“年年歲歲，歲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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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少, 負責管鑰匙的阿姨今天休息, 可能要一把一把地試。”有人說。
緊接著便是接二連三不斷試鑰匙的聲音。
楚愈痕微微皺眉，垂眸看著青晨，問：“怕被他看見？”
“我沒所謂，”青晨說, “我擔心你, 今天人多，對你不利。”
那廂笑一聲：“我更無所謂，但是, 你的名聲更重要。”
說罷他就打開手機電筒，反手握著她的手腕, 牽著朝後面走去。
邁過亂七八糟的桌椅板凳, 青晨發現, 儲物間裏居然還有道後門。
前門有亮光照進來的剎那，後門剛好輕輕合上。
一門之隔, 又是不同的天地。
後門外有兩排掉光了葉子的樹，和一條不知道通向何處的瀝青路。
事情發展得太突然太措不及防, 直到現在，青晨一顆心仍然毫無章法地跳得猛烈, 腦子裏也亂哄哄的，思緒被繞成了一團理不清的線。
唯一清醒的是, 出了那道門, 她呼吸上了冷冽的新鮮空氣，看見了光, 也看清了身旁的楚愈痕。
他的羽絨服在她身上，他裏面只穿了件黑色圓領休閑毛衣，配淺藍色牛仔褲，此時此刻，正牽著她的手，用同樣的目光打量著她。
青晨披的是他的羽絨服，裏面的白色拖地長裙沾了些灰，頭上的簪花掉了幾朵，沒掉的也歪歪扭扭沒個形狀，整個人看上去霧眼朦朧，淚痣跟臉一樣，透著紅，比臉更紅的是嘴唇，又紅又腫，還破了。
接下來該說點什麽？青晨不知道。
楚愈痕也沒開口，伸手把她頭上其餘簪花都扒來扔在旁邊的垃圾桶裏，然後俯身，從她穿著的外套兜裏摸出一把鑰匙。
她這才註意到，墻角停著輛又高又酷的機車。
“你的嗎？”青晨瞳孔睜大，說出第一句話。
楚愈痕牽著她過去，說：“不是，舍友的。”
“韓曉棟？”
“不，另外一個，叫許慕青，以後帶你認識。”
以後帶你認識……
青晨定定地望著他，眉眼彎了起來，唇角止不住地上揚。
楚愈痕也揚著唇角，輕輕拉她胳膊：“上去。”
青晨看一眼自己的裙子：“我只能橫著坐。”
“可以。”他說。
“可是上次你帶我去鎮上，都不讓我橫著坐。”
“……因為山路危險。”
鬼扯，那次明明是因為不想讓她離他太近。
青晨笑笑沒說破，攸地擡起雙臂：“那你抱我上去。”
視線落在她傲嬌的眉臉上，楚愈痕挑挑眉，沒費什麽力氣就把她抱上去，然後順勢將手搭在她的兩邊，微微躬身，半圍著她。
又是近在咫尺的距離，這讓青晨動彈不得，也不得不近距離同他對視。
“冷嗎？”楚愈痕目不轉睛，聲音很平靜。
“不冷。”她甚至快被熱死了，說，“你穿這麽點，肯定冷。”
他說：“不冷。”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僅用眼神交流著，空氣裏的溫度很低，青晨卻感覺渾身火燒火燎，燙得離譜。
沒過多久，本就沒太陽的天變得更加黑沈，烏雲聚集，寒風淩冽，像在醞釀一場聲勢浩大的暴風雪。
“不走嗎？”青晨輕聲問。
“不急。”楚愈痕稍稍向前，緩聲道，“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不走嗎？”
“不是這句。”
“你穿這麽點，肯定冷。”
“也不是，在裏間說的那句。”
青晨默了默，對上他深海一樣的眼，說：“我們戀愛吧。”
楚愈痕動也不動的倪著她，呼吸變得有些重：“確定不？”
她點頭：“確定。”
“好。”他緊接著說。
“好什麽？”青晨明知故問。
他捏起她的下頜，往上擡：“我們戀愛。”
萬物寂靜，唯有兩顆心在跳動。
“那你……”青晨刻意頓了頓，“究竟是我的男朋友呢，還是我的小叔叔？”
“都是，高興了不？”楚愈痕不等她再刁難，側頭吻上了她的唇。
唇瓣觸上的瞬間，兩個人的都很冰，卻都很柔軟，冰與冰的碰撞，很快就滾燙成熔漿，輕而易便舉融化掉了所有的酸澀跟無奈。
雪說下就下，洋洋灑t灑，冰冰涼涼，一開始便來勢洶洶，密密麻麻地灑在地上，灑在兩個挨得很近的人身上。
飛雪中的這一吻，更像是個他們正式交往的儀式，時間不長，楚愈痕很快放開她，從收納箱裏拿安全帽扣在她頭上，然後給自己也戴上，跨步上了車。
風雪席卷，摩托車順著面前的瀝青路一路狂奔，逐漸把富麗堂皇的莊園甩在身後。
好不容易平靜下去的心又開始狂亂無章地上躥下跳，車都駛出去有一陣了，青晨的目光仍然渙散，楞了好半響才從身後環住楚愈痕的腰，靜靜地把側臉靠在他後背上，感受著他也狂亂跳動的心臟，一句話沒說，也沒問要帶她去哪裏，沈溺地享受著此刻的安寧。
青晨心想，家裏肯定已經翻天了，她沒帶手機，也幸好是沒帶手機，一切，就等今天過後再說吧……
雪下一陣停一陣，楚愈痕的行車路線青晨不陌生，是奔著他的工作室去的，然而卻沒去工作室，而是拐進了旁邊的小巷子，停在一棟老樓前。
青晨下了車，解開安全帽往樓上看，問：“你租房子了？”
楚愈痕“嗯”一聲，扒掉車鑰匙，解下自己的安全帽，連同她手裏的一並塞進箱子裏，說：“有時候在工作室待太晚不方便回校，就在這附近隨便租了間房。”
“挺好。”青晨一手拽著裙擺，一手伸出去在他面前晃了晃，“牽我。”
楚愈痕看她一眼，笑了笑，拉住她的小手，十指相扣，稍稍用力，把人往樓梯口帶。
這算起來，還是他們第一次正式牽手，青晨樂得臉上能開出花，在身後問：“住幾樓？”
他說：“四樓。”
樓層很老很舊，但還算幹凈，四樓有兩間房，楚愈痕打開了左邊那間門。
青晨跟著進去，然而只是一眼，就生生定在了門框處。
房間不大，也很簡單，一張床，一個衛生間，一張桌子和一個衣櫃。
重點在於，床上擺的東西。青晨盯著那東西，直到楚愈痕用遙控器打開空調，把她拉進門又關上門她都沒回過神。
楚愈痕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說：“送你的。”
那是一捧碩大的銀杏葉，準確來說，是用金黃色的銀杏葉組裝起來的花束，不知道有多少朵，反正面積很大，足足占據了大半張床。
青晨走近細看了一番，目不轉睛道：“你，自己做的？”
楚愈痕站在她身後“嗯”一聲。
青晨如獲至寶似的，小心翼翼伸手摸了摸：“哪兒來的這麽多葉子？”
他不說話了，她站直身回眸，有些難以置信：“你家門口的？”
他說：“是。”
她愕然，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特地為我準備的？”
他斜她一眼，“不然呢？”
“那誰知道。”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傲嬌地嘟著嘴。
“嗯？”楚愈痕走過去，低頭沈聲道，“想清楚再說話。”
望著他的眉眼，青晨說不出話。
杏兒林來的……心裏的波瀾再起，就這麽揪著，疼著。
這麽大一束要用多少葉子？又要廢多少功夫？
她說，她喜歡秋天。
於是，他便把秋天做成花，捧到了她眼前。
這要她說什麽？他的溫柔，素來是說得少，做得多，也向來拿得出手。
青晨再一次笑起來，帶著淚，像窗外飛舞的雪，像床上耀眼的金色銀杏葉花束，幹凈，透亮。
她就著這個距離，踮起腳，在他唇邊若即若離，聲音眷念至極：“小叔叔，沒想到，你還挺浪漫。”
楚愈痕被她鉤子一樣的氣息弄得渾身發癢，他垂下眼簾，親上去的同時扶著她的後腦勺把人抵在墻上，面對面壓著，發狠卻又不失溫柔地在她唇上攪弄吸吮。
男人在這方面占據先天優勢，青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這樣碾著，不單嘴唇發麻發軟，全身都在發麻發軟。
以前她挑釁，他隱忍不發。現在她挑釁，他可以變著法兒地收拾她，收拾得軟成一灘水，再掀不起半點風浪。
如果儲物間裏的吻是宣洩、是失而覆得的熱烈，雪中那一吻是定情，那麽在這間出租屋裏的就是情難自禁。
他吻得深沈，帶著火，帶著情，帶著能摧毀一切的欲望。
青晨被大力摟著，感覺骨頭都快醋碎了，她喘無可喘，站無可站，最後兩手攀上他的肩，生澀地回應起來。
楚愈痕趁機叼著她柔軟的唇肉，用力碾了一遍又一遍。
不知過去多久，他自鼻腔裏重重呼出一口氣，放開了她，將臉側朝一邊，不看她。
青晨歪頭追過去，喘著粗氣問：“怎麽了？哪裏難受？”
天知道這對他來說，是有多煎熬。楚愈痕咬著牙，頗為無奈地看她一眼，暴露出他通紅眼眶裏布滿的血絲，裏面裝著的，是原始又狂野的獸性。
青晨不問了，錯開視線。
在沈默中止步剎了車，楚愈痕又一躬身，從她穿的外套包裏摸了摸，摸出個漂亮精致的小絨盒，就這麽塞在她手裏。
感覺手心裏多了個東西，青晨心尖一顫，拿到眼前，看看盒子，又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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